由本年初本土民主前線參選立法會新界東補選,到電影《十年》的引起的廣泛迴響,令「本土」這話題在香港鬧得沸沸揚揚。其實在本土意識抬頭的很久很久以前,我已經很喜歡洋紫荊,很喜歡那個偶然出現而又如果於那瞬間抓不住便會消逝的動人故事:洋紫荊於1880年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由外籍神父發現,然後被移植到薄扶林的伯大尼修院,到後來被鑒定為新品種。若然當日神父不是有顆惜花之心,可能今天洋紫荊都已經不在人世上,而香港的市花亦不會是洋紫荊。
有時看著滿樹開滿的洋紫荊,不太明白為何本地人永遠都要擠到日本看他國的櫻花。朋友說,櫻花花瓣開得密,不似洋紫荊開得疏,看起來不夠震撼。也對,洋紫荊的美,一般都是近鏡單株才拍得出來,反觀櫻花的壯觀是遠鏡一整體的。也許,連花也反映國民的民族性吧。
去過旅行的人,或許都會買過當地特產,有時候你不知道那是甚麼,甚或是根本不喜歡那產品,但你也會乖乖掏出鈔票,只因為那叫特產。我城作為國際都會旅遊之都,在本地特產這個環節上如果有國際排名的話我們該算是頗低的:我們的特產大概有奶粉、金器與化妝品。從小學教科書開始,我們知道香港是個著名的轉口港,因缺乏土地及天然資源,促使我們精於貿易,五塊錢買進十塊錢賣出,相對簡單的賺錢模式令我們失去了創造高價值產品的能力,特別是自國內遊客大量來港,我們更連嘗試取悅歐美遊客的心思也懶得花了。
根據旅遊發展局的數據顯示,2015年全年訪港遊客近5930萬人次,撇除4680萬國內同胞,我們大概仍有其他1350萬遊客可以用心經營,一款真正帶有香港故事的產品,是有其吸引力的。
於工作關係,遊走手作市集時碰到不少有做壓花手機殼的手作人,曾經問過一個能否為我做一個洋紫荊手機殼,用以送給來自遠方的朋友,但店主似乎不知道哪裏可以找到原材料洋紫荊花瓣去做這手機殼。也對,洋紫荊是樹,不是花墟能夠隨便買到的盆栽,要用合法的方法找到洋紫荊花瓣,似乎不太容易。
不說你可能不知,灣仔其實是有個洋紫荊園的。對,是洋紫荊園,不是金紫荊廣場的手民之誤,灣仔聯發街角落是真的有個洋紫荊園,儘管只有零落的六株八株洋紫荊樹,但仍是個洋紫荊園。我拜訪的時候花期已盡,更顯得寥落。我在想,在花期完結凋謝之前,不如由政府收割並轉贈或拍賣予香港眾多的手作人?做一批洋紫荊壓花手機殼或其他壓花產品,有經濟效益,又讓遊人帶著香港的故事回國,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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